任剑涛:社会矛盾激化 中国改革需*治勇气
邱震海:确实,现在我们应该是认认真真的正视中国目前问题的时候,我们先看看中国问题之一,就是最近几年,由于我们的改革停止不前,中国有句话说不进则退,所以导致社会矛盾极化,暴力事件频频发生,当然各地的暴力事件背后的原因是各不相同的,但是在很多的问题上确实有一脉相承之处,包括*府高度介入市场,导致官商勾结,官场腐败盛行,社会萎缩,在今天的中国的民间社会严重萎缩,这个图可能我们的观众都已经看过很多次了,我们认为一个正常的社会应该是像橄榄型一样的,就是中间结结实实的中产阶级,富有的阶层和穷困的阶层相对比较少,但今天中国的社会变成一个哑铃型的结构,富有阶层很大,贫困阶层很大,中间的中产阶级像哑铃当中的杆一样的,苦苦的在支撑着整个社会。我又要加一个比喻,中间这个杆可能不是金属做的,是竹竿做的,今天的中产阶级已经不堪承受,而富有的阶层往往又是来自于官商勾结,既然富的来路不明,自然穷的心里又不甘,所以我们可以看到在今天的很多各地社会矛盾层出不穷,但是与此同时,今天我们回归老经济层面上,中国又面临三大与经济相关的社会问题,第一个是中等收入陷井的问题,陆老可以印证我们的观点,在2010年中国人均GDP已经达到五千美元,从五千到一万五千美元往往是经济失去动力的中等收入陷井,第二是中国的基尼系数在2010年已经超过了0.6个亿,0.6亿,陆老,从经济学的观点来说是什么观念?陆德:经济学把基尼系数划了三条线,超过0.4,这个0.4叫警戒线,0.5叫危机线,如果超过0.6,这条线叫动乱线。邱震海:动乱是什么概念?陆德:动乱就是社会要动荡。邱震海:由于贫富悬殊。剑涛兄频频点头。任剑涛:对中国社会来说确实贫富悬殊是造成社会撕裂和*治改革很难推进,以及*策很难落实到社会领域最重要的问题。因为对于这个社会来讲发展就是要分享发展成功,如果我不能分享发展成功,请问我还介入这个发展和推动这个发展干什么?邱震海:作为*治学家,您同意刚才陆老这位经济学家的观点吗?任何世界的基尼系数超过0.61就会面临着社会会产生动荡,乃至动乱,您今天作为*治学家和社会研究者,您看到中国由于基尼系数超过0.61,中国动荡的可能性?任剑涛:其实已经不能说是可能性,而是现实性的问题,因为中国的社会群体事件近十年是呈几何急速的增长,这已经给我们一个非常明显的信号,而这个信号就要求我们面对基尼系数如此重大的差距,我们怎么样通过收入分配差距来弥合社会的分裂,来进行有效的施*去进一步的推进改革发展。邱震海:第三个问题,就是刘易斯拐点,刘易斯拐点大家都知道是劳动力从过剩到紧缺,最后一个问题,他折射的问题是人口红利的消失,所以如果说今天三大社会问题都是由于经济而产生的,一个是经济失去动力,中等收入陷井,一个基尼系数超过0.61,意味着社会有可能产生动荡,乃至动乱,第三个就是人口红利消失,陆老,从经济学的观点来说,您觉得这三个问题,哪个问题最严重的?现在最应该正视?陆德:当前能够比较有作用的,可以起到一定解决的,应该从基尼系数,贫富差距这个地方解决,因为人口红利这个问题,由于人口增长惯性,他是20年的周期。邱震海:中国的2013年到底改革如何进行,我想这是我们持续讨论的问题,最后我们看一下未来几年中国有两大趋势也许需要注意,用我们的话来说,就是两组速度,一组是经济,在未来几年有可能会下降,但是社会矛盾会继续上升,届时如果说经济下降,社会矛盾上升,这组水平面不能保持水平的话,可能社会会产生问题。第二组,就是改革,现在各地,各个领域都有些小打小闹也好,散打散闹也好,我们都能够签字、收货,但是与此同时社会矛盾在急剧的上升,届时如果改革的小打小闹和散打散闹不能够赶上社会问题急剧上升速度的话,这个平衡又会失去,小打小闹,散打散闹也好又无济于事,你怎么看?任剑涛:实际上对于中国今天来讲,*治勇气和*治智慧要去应付的问题,就是改革和社会矛盾的平衡板,不能一个翘的太高,一个翘的太低,如果这个平衡板没有一个基本的吻合关系的话,中国社会确实前途堪忧,在这样一个意义上来说,改革不能是小打小闹,散打散闹,而有战略布局,要有*治勇气,要顽强推进,只有这个时候才能去解决社会矛盾,使社会矛盾下降,使改革的力度增加,相对这个平衡板就进入一种平衡状态,而这次改革可以期待的状态。邱震海:您刚才说到收入分配机制改革您完全同意,除了收入分配机制的改革,等一下我们详细讨论之外,您认为今年2013年中国还应该注意什么?在改革的切入口上。陆德:在改革切入口特别是*治体制跟机制这个方面的改革,今年可能动作小一点,但是就像任教授讲的,我们要分步骤的来实施,要有长远的规划,要彻底解决这两个重要问题,一个是腐败问题,一个是贫富差距问题。